,总算是回来了,还是这八闽之地的山水养人,这乡里乡音,虽不会说了,听著就是亲切。”
路平拉开长凳,撩袍坐下,隨手点了个酒菜,要了两斤麻姑酒,不经意地说道:“你编的这番话,哄哄別人还行,可要骗过我,並没有那么容易。”
“客官这话如何说起?”萨老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脸色开始有些不自然。
“你姓萨,就权且叫你萨老。”路平笑道,“你这番话破绽百出,其一,人说少小离家,乡音未改,从未有离家多年而乡音皆忘的;
其二,你说老蔡將酒肆转卖於你,可有书契为凭据?福州人好诉讼是出了名的,有书契尚且不得安生,没有书契等著吃官司吧;
其三,这家村野酒肆,往来的人不多,多是村中农夫、猎户忙余到此閒酌二两,三十两本钱非小,福州繁华之处,在还珠门、南城外、钓龙台,城东还有桑溪,这两日春游,行人如织,三十两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回本,为何要在此处开店?
若是外人来福州,又不是商人,还可以理解,萨老自称福州本地人,经商四十多年,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不是哄我吗?”
说罢,他笑眯眯地盯著老头,直接问道:“莫非,萨老开的是黑店?又或者是干走私勾当?”
萨老悚然一惊,双手乱摆道:“哎呦,客官万万不可这般说,小佬儿老家就在附近,只不过早已经变卖。经商多年,没有大富大贵,一颗心早就淡了,如今回乡,只盼著给孙女攒点嫁妆,把一把老骨头埋在故里,也就满足了,哪里会想著发財。”
路平笑道:“那或许是我多想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想必是萨老你被骗了。这家酒肆我常来,老蔡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那人奸诈的很。这酒肆压根不值三十两。萨老不如写一张状纸,明日递到怀安县……不对,怀安县刚刚撤掉,就到城南,递到侯官县县衙,那侯官知县田瑞,是个好官,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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