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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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朕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开始上战场杀敌了！丞相啊，你这次见识浅薄了。”皇帝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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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话如同冰冷的刀锋，不仅拒绝了沈长也，更将顾丞相的担忧轻飘飘地挡了回去，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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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也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巨大的悲痛和此刻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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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地面，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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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仅不准他前往，甚至剥夺了他上朝的权利！这分明是要将他排除在此事之外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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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丞相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皇帝抬出自己年少时的经历堵他的嘴，他深知再多言已是无益，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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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重重叩首，声音干涩：“老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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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站在御阶旁，脸色也有些发白。这突如其来的重任像一座山压在他尚且稚嫩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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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沈长也和顾丞相，又偷偷瞥了一眼龙椅上神色莫辩的父皇，手心沁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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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就这么定了。”皇帝一锤定音，语气不容置疑：“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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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内侍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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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心思各异地起身，缓缓退出大殿。许多人经过沈长也身边时，投去或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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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也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在原地跪了许久，才在一位交好同僚的搀扶下，踉跄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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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顾丞相，两位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父亲，眼中是同样的悲痛和一丝无法言说的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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