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宫宴

某从不想做亏本的买卖，我助三娘子拿回令堂遗物，彻底扳倒孙氏，三娘子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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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想要什么?”沈书凝微微歪头看向他，眼神清澈透亮，仿佛不谙世事，活像一只可以随意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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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善愣了一下，收回目光，语气难得认真：“他日，若丞相府有难，望三娘子能够说动骠骑将军，竭力保全太子与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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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凝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仔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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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君权与相权便有着天然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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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族，既有内宫之主皇后，又有外朝之首丞相，还有未来的皇帝太子，即使这个家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位极人臣，赏无可赏，封无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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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孤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很难完全信任任何人，若将来皇帝驾崩，太子登基，一旦相权大于君权，君将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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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善的要求直接将整个沈府牵扯到了皇权与相权的博弈中心，更何况，皇上忌惮丞相府的势力，已非秘密，顾嘉善恐怕也是为家族寻一条最稳妥的退路，只要太子安在，那便可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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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握兵权的骠骑将军沈长也，正是他觉得最合适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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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所求，关乎朝局社稷，父亲忠君爱国，他的立场，又怎是书凝一介女子可以左右的。”沈书凝缓缓开口，语气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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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买卖风险太大，将整个沈家乃至父亲的兵权前途都押了上去，只为了查清母亲的嫁妆，似乎不太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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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善早就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并不强迫，而是淡淡的说道：“无妨，三娘子不必立刻答复，可以回去慢慢考虑，至于查探田产商铺的事情，顾某会先行着手，就当是表达合作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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