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训

一声闷响，“这便是你的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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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撇了撇嘴，语气敷衍：“不过是今年的衣裳还没送过去罢了，待会儿我就让宁婆婆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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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叹了口气，怒意稍缓：“想必你们也听说了，边关大胜，渺渺的父亲很快就要回来了。皇上定会设宴庆贺，届时王公贵族齐聚，正是为家中儿女谋前程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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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凝闻言，眼角微微一动，看似不经意，心中却已波澜起伏。她明白，若错过这场宴会，恐怕再难摆脱家族的压制。而孙氏的想法则更直接——她一心想替儿子谋个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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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接着道：“到时你带着渺渺和囡囡一同出席。至于璟儿，就由渺渺的父亲带着。天天流连花丛，哪家的女儿愿意嫁他？”她语气虽不满，眼神中却仍藏着对孙儿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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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囡囡倒还罢了，可是渺渺……”孙氏忍不住开口，语气不屑，“您忘了吗？她在外面是什么名声？带她去岂不是丢我们沈家的脸？”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所有愤恨都宣泄出来，“一个废物，还想跟我的囡囡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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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瑶从门外迈步进来，蹙眉附和：“是啊祖母，若带上沈书凝，囡囡还有什么脸面与其他贵女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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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沈老太太的拐杖猛地敲在桌腿上，发出一声巨响，“胡闹！渺渺是你姐姐！这么说话，成何体统！”她的声音严厉如冬日寒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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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凝依旧静立一旁，神态平静，眼底却无一丝波澜，只静静看着沈书瑶，如同在看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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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瑶却愈发激动：“什么姐姐？不过是个没了娘的傻子罢了！祖母，她要是去，我就不去！我丢不起这个人！”她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声音里全是赌气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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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咳！”沈老夫人被气得猛咳起来，身子发抖。孙氏连忙轻拍她的背，脸上挂着无奈，却未替女儿辩解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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