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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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离家时渺渺分明不是这般模样！弟妹怎能将我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养成这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面色蜡黄，连站都站不稳！如今寒冬腊月，她屋里竟连件厚衣裳都没有——还是她娘留下的那件大氅勉强御寒。”沈长也越说越激动，眼圈不禁发红，“我的渺渺……怎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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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轻咳一声，面露无奈：“大哥，渺渺变成今日这般，实在怨不得我们。我们何尝不想好生教养，只是她太过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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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你的教导？纵容你的女儿将我女儿绑起来殴打？任她冬日受冻挨饿？”沈长也闻言愈发恼怒，声音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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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对孙氏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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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瞥了沈长也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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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也，你可愿听为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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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沈长也余怒未消，愤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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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渺渺是宋家唯一的嫡女，是我唯一的亲孙女！你一走十几年，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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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与孙氏争执，她祖父是开国功臣，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你这般不依不饶，岂非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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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离家时，我说要代你抚养渺渺，你以我身体欠安为由推拒了。自那时起，我便想管也有心无力。你行事欠虑，这便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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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庆幸渺渺尚且活着，还在等她父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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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分明，当初是你主动将渺渺托付给孙氏照料。如今你一回来便这般针对她，莫非不要仕途了？不要名声了？不要军功了？还想不想让你闺女平安长大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