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账册

说话，有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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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娘消消气，”沈书凝一把抓住戒尺，巧劲一使震得老嬷嬷手发麻，“您刚还说冬雪偷的是祛风湿的独活，怎么转眼就变成治头风的川芎了？难不成……”她眼睛扫过那盒乱七八糟的药材，“库房里的药材成精了，自己会往您屋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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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大气不敢出。孙氏脸都气绿了，正要发作，却见沈书凝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发黄的纸：“说来也巧，昨天整理我娘遗物，居然找到十年前库房的账本。”她手指点在一处红字上，“自打三婶娘管家以来，这祛风药材的采购量，比往年多了三倍都不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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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忽然显得特别吵。孙氏头上的步摇抖得叮当响——那些多出来的药材去哪了，她心里门儿清！城西钱庄的印子钱，可不就是拿这些名贵药材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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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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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杖敲地的声音跟打雷似的。沈书凝转身瞬间戏精上身，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掉老太太袖子上：“祖母……书凝不好，惹三婶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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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气得手帕都快揪烂了。这小贱人刚才还嘴毒得跟什么似的，转眼就装起小白花！她赶紧上前想解释：“娘，您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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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说了。”老夫人枯瘦的手按住沈书凝，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渺渺，你娘留下的那本账册，现在在哪儿？”\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