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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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笑了笑，铿一声拔出匕首，冰冷刀锋拖过俘虏完好的右眼，他哆嗦着眨了眨眼：“我耐心有限。不怕告诉你，你们几个，我只打算留一个活口，谁生谁死，就看你们谁更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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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俘虏目光闪烁，还是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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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绰快步走来，踮脚在崔芜耳畔装模做样地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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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故作恍然，瞥了眼独眼俘虏：“原来他们是党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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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俘虏忍不住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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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继续听阿绰“汇报”：“唔……那小郎君原来是已故歧王的独生子，我说怎地通身贵气。也是可怜，已故歧王遭部将背叛，幸有心腹部曲护着奶娘和少主逃出，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居然被党项人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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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着奇货可居，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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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俘虏右眼越睁越大，再难掩饰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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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留着其他人也没用，”崔芜转过身，用刀尖挑开俘虏衣襟，结实的皮肉上拖出一道血痕，就像剪刀划开布料那般丝滑，“对了，你知道什么叫***解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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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术语超出了俘虏的认知，他茫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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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用刀划开胸腔和肚子，取出他们的五脏六腑，”崔芜笑眯眯地说，“听说人的心脏被取出胸腔后半个时辰后还能跳动，可从未有人亲眼见证。你是个硬汉子，待会儿剖开胸膛时可别叫得太惨，你知道的，我们汉人女子胆子小，不禁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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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不禁吓，一边兴致盎然地拿刀比划。初见时惊为天人的面孔再次被月影照亮，这一回，俘虏清晰看见她右边面孔上未愈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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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看到传说中的恶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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