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悍将

后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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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方站位十分玄妙，追兵的视线被老妇人和她身后阴影挡住，瞧不见几步开外的丁钰。见有人过来，用党项语喝问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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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钰猜测，追兵应该是问老妇人有没有发现闯入者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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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板着一张死人脸，半晌没说话。追兵却也没有逼进，呼哨一声，往另一个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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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丁钰还没完全回过神。良久，他抹了把被冷汗打湿的脸，从藏身处走出，只瞧见老妇人佝偻的背影，徐徐没入浓烈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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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钰怔怔半晌，对行将消失的身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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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暂且逃过一劫，丁钰却并未觉得松口气，因为崔芜的计划基本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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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潜入马厩，放不了火，他们就不能趁乱逃出党项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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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面一切都很顺利，明明只差这最后一步，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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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钰懊恼至极，就在他琢磨着，冒死硬闯有几分把握时，忽听夜色深处，大地发出“隆隆”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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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钰蓦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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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的不止他一个，巡逻的党项轻骑、病营中的百姓，甚至为了下一步行动紧锣密鼓准备的崔芜，都短暂放下手头事，不约而同地望向异响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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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那正是西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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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钰眼睛睁大了，缩紧的瞳孔中倒映出无数暗影，他们乘着夜色而来，迅捷得好似一阵风、一片潮，甲胄反射着稀薄星光，凝结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意，呼啸着涌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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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长刀，强弓，一人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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