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悍将

的盟约，当真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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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连连磕头：“小女不敢！将军明鉴，小女久在闺阁，虽会些医术，却连汴梁城都未曾走出。若不是从旁人口中听来，哪里懂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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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恭收敛了本就五分真五分假的怒火，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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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完全相信崔芜的说辞，但崔芜有句话打动了他——一个闺阁女子，就算有些眼界、懂得些许医术，又怎么说得出上面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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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曾在河套居住多年，对此间山水地势了如指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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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李恭想，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光胸襟？一定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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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字不信，如今心思动摇，居然也信了三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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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到底谨慎，当下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派出斥候暗中观察胡人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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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探不要紧，斥候传回的消息是，铁勒军营异动频频，看样子是在调兵遣将，指向何处着实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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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恭本性多疑，闻言又多信了两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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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愿与胡人撕破脸，因此只是多调兵马守住军营北侧，又派斥候盯紧胡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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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不算大，但对崔芜而言，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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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铁勒军营的异动也有她的手笔——是她借随行护送的铁勒士卒的口，告知耶律璟党项营地有“大人物”造访，瞧着像是从西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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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璟似是对“西北”两个字忌惮颇深，仔细询问了铁勒士卒，得知党项营地确有一处营帐，守卫格外森严，轻易不许旁人靠近，心中当即生出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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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有疑心，凑在一起，便是坐实了对方居心不轨的“罪证”，也给了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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