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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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患病之人众多,崔芜没有对症下药的条件,只能一锅熬药,再根据病情缓急酌情添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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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还只是她每日工作的一小部分,除此之外,她还要密切关注重病患者的病情发展,指挥未发病的俘虏统一处理秽物,尽可能截断传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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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要安抚众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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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俘虏成分之复杂,甚至超过了参与互市的各方势力,除了从中原腹地掳掠来的百姓,更有沿途劫持的各族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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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那对险些死于胡兵刀下的兄弟,就是铁勒男人与中原女子混血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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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部族可不讲究什么母凭子贵,孩子的出身倒有一大半是由母亲血统决定的。如汉家女奴所出的“杂种”,则是阶层中最卑贱的一类,男子继续为奴,女子则逃不过被主家凌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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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哥哥的才会冒险带着弟弟逃走,却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仅撞上班师北归的铁勒大军,幼弟更染上了伤寒——这在当时几乎算是必死的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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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受人欺辱久了,对铁勒人固然恨之入骨,对中原人也不甚信任。崔芜每每送药,当兄长的都要先喝两口,等上一炷香没异样,才将剩下半碗喂给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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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冷眼瞧着,并未阻拦,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药量加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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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热的铁勒胡骑更不用提,崔芜将他们单独关进一间营帐,汤药也是另起炉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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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将军看待麾下精锐,自然比牛马不如的俘虏金贵许多,崔芜一日十二个时辰,倒有六七个时辰是困在胡人营地,忍受呵斥是小,处理秽物也不难,可怕的是连日来不见好转,死去的重症患者越来越多,士兵对医者的信心不断下降,营中气氛也越来越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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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察觉到,却什么也做不了。伤寒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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