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手术

箭部位太刁钻，箭簇无可避免地勾破血脉，一缕细细的血液随即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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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将军坚持留下，见状变了脸色。他见过太多勇士，未曾倒在面对面的厮杀中，却因外伤感染或是失血过多，最终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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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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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一个字，崔芜却似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一探，铜镊钳制住血脉上端，血流顿时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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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做什么！”她厉声斥道，“还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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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六郎如梦初醒，接过她手中镊子。崔芜更不迟疑，换了两把尖头镊子，同时操作银针与羊肠线从血管顶部下手，先从外往里，再由里向外，再飞快地打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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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标准的手术结，托过去十年间，崔芜时常用猪皮练习的福，这门手艺不算生疏，没辜负当年勤学苦练流下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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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的万幸是，血管只是勾裂一线，并没完全断裂，还不需要动用更为复杂的三点吻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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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合完毕后，再次用淡盐水清洗伤口，然后缝合皮肉。饶是她手脚足够麻利，即将完工时，依然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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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低血糖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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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手抖了下，针尖险些刺歪。她不敢逞强，忙闭目转头，口中道：“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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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还没完全结束，但耶律将军就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伤口缝合的全过程。眼看这中原女人只用一根怪模怪样的针和一团线，就解决了让众多郎中头疼不已的大麻烦，而缝合后的伤口也立刻止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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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没有“伤口感染”和“并发症”的概念，在耶律将军眼中，这已是“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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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有大用，”他不动声色地想，“有她在，可以解决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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