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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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营每日只管一顿饭，入夜后，两个小兵模样的胡人走进栅栏，将两只木桶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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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两脚羊，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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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粮饼撒了满地，那玩意儿顶着“杂粮”的名字，其实大半是谷壳麦麸，又干又硬难以入口，甚至不如战马吃的豆饼有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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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们却一拥而上，疯了般争抢着饼子，一边抢一边往嘴里塞，唯恐慢上半步就被人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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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郎不屑如猪狗一般与人争食，对账房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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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会意，满面堆笑地走上前：“这位军爷，小人有要事禀报你家将军，还望军爷帮忙带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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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身体遮挡着，从袖中摸出一吊铜钱，塞进胡兵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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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胡兵掂了两下，不屑地丢在地上，也不细问带什么话，指着账房就是一句生硬的汉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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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还没回过神，已经被一刀鞘拍倒在地。两三个胡兵围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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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跟着丁三郎久了，锦衣玉食车马代步，何曾吃过这等苦头？挨不了两下，他就痛得哀嚎起来，一边抱头翻滚，一边连声哀求：“军爷饶命！小人无意冒犯，当真有要事……哎哟，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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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兵不理会，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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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实在扛不住：“军爷别打……这营里有奸细！有奸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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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兵高举的刀鞘停在半空，相互看了眼，抬腿将账房踹翻过来：“说，奸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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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唯恐答慢一句，雨点般的拳脚再次落在身上，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指：“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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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定的正是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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