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自荐

把玩鉴赏的“芳荃”，只是“崔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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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等了半晌没听到话音，不由回头望去，只见崔芜神色怔忡，眼角隐有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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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生了然，不再说话，转头欣赏两岸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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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心性坚忍，不过须臾激荡，已然平复情绪：“汴梁毕竟是后晋都城，兄长不怕露了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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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诧异：“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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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与他对视片刻，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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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晋”是后世叫法，在这个时空，北方政权的国号依然是“晋”。她假装没看懂萧二闪烁的眼神，若无其事道：“咳咳，从晋帝眼皮底下借道，风险怕是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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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探究更深：“你看过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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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心说：老娘不止看过舆图，高中地理那会儿没少下苦功，闭着眼睛都能默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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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打算这么早亮明底牌，只矜持道：“在书房服侍时见过几回，当时一心想着逃跑，所以用心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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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接受了这个解释，答道：“晋帝病重，膝下唯有一侄一子，其侄年岁远长于幼子，被晋帝收作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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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明白了：“国赖长君，可为人父母都有私心，谁不想自己的嫡亲血脉继承家业？想必晋帝现在头疼得很，‘义子派’和‘亲子派’也斗得不可开交，君臣俱是分身无暇，谁还有功夫留心几车药材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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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二这回是真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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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崔芜声东击西、逃出节度使府是天生聪慧，了解各方势力分布是事先做足了功课，那仅凭寥寥数语就能将晋国朝局猜得七七八八，已经远超一个风尘女子的眼光与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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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晃神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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