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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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同乘不合礼数，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萧郎君也不是什么拘泥礼法的迂腐之辈，稍一沉思就对崔芜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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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不意他会主动伸手，但对方坦然总比拘束扭捏强得多。她毫不犹豫地抓住男人手掌，借力一跃上了马背，然后十分自然地伸出胳膊……揽住对方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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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君不甚明显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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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察觉异样，调整了下手臂角度：“呃……我用衣物将手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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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君缓过神：“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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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他扬鞭甩下，马儿撒开四蹄，从林中穿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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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做好驰骋颠簸的准备，却不曾想骑马行出数里，前方出现一带码头。一行人下马，要在此处改换舟船，沿运河北上，再于徐州转入汴水，借后晋地界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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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寥寥数语，崔芜在脑中勾勒出一条路线图，又追问道：“往西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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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君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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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心知他对自己不曾完全放心，也没揪着不放，只在心里盘算：晋帝的实控地盘主要在齐鲁、河东，再往西，虽说也是后晋国土，掌控力却没那么强，但凡有些实力的，都能割据一方占山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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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萧郎君只含糊说了“西北”，不知是朔方、关内，抑或是……旁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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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却不动声色：“郎君自称姓萧，莫非是兰陵萧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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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礼崩乐坏，上位者偏爱往脸上贴金，非得给自己寻个有名望的祖宗。好比那位将幽云十六州打包送与外族的后晋皇帝，就认了前朝景帝年间的丞相为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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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君却没这个爱好：“萧某与兰陵萧氏并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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