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远走

相比，高下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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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差距并非在眉眼轮廓，而是眼前人年岁不算大，气度却甚是沉稳，举手投足从容不迫，眼角更透着一股极为锐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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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比方，若说孙彦是吹拂过杏花雨的江南烟柳，矜贵而目无下尘，那眼前人就是映照过万年月的高山冰雪，冷冽、从容，清贵下透着凛然，温润中藏着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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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久居上位才能养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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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绝不会是寻常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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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盯得有些久，那人皱了皱眉，语气还算和缓：“姑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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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一怔，终于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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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谢过郎君相救之恩，”她说，“不知郎君可否告知姓名？小女日后必定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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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把一个小女子的客套话放在心上，神色淡淡：“不必了。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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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猜到他们多半不想带自己同行，却没想到这人如此果断，嘴上说“别过”，人已转身，打算抬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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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语速飞快：“听闻北地大疫，郎君偷运药材，可是为了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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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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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我听孙彦提过一嘴，你们运出城的药材以麻黄、桂枝为多。麻黄有发汗散寒、宣肺平喘的功效，桂枝同样可以发汗解肌、温通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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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郎君，得病之人可是发热恶寒，头痛乏力，严重者甚至腹泻呕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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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于转过身，目光极其锐利：“姑娘精通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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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这一句，崔芜便知自己说中了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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