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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书包,拿出画夹和画笔,比对着那片马赛克,一笔一笔地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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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多了杯水,抓着杯子的手指细长,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一看,就是她们家队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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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安拿过来杯子喝了口,水温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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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过假了?”程锋翻笔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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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请过了。”唐安安没抬头,接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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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小李噼里啪啦敲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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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的时候,办公室里安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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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安面前的白纸上,一点,一点,出现一副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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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肌肉,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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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越来越高,到中午的时候,一张人脸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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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男的,目测三十五岁以上,胖胖的,有点双下巴,眼睛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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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看不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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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安把画拿下来,正要交给他们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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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座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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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电话一般不响,一响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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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接起电话,“喂,刑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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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通知法医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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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说:“头儿,小江打过来电话,说,下水道另一处,发现一些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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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光秃秃的骨头,和一具完整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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