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张机：生死何所惧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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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只能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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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世人如何评说，我都从未见过比北狄人更有骨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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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西域、烛阴，皆屈从大懿威势，哈巴儿似地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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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我们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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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家。若连家都放弃了，那与丧家之犬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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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次大懿挥军入境，他们见人就杀，连怀胎的女子、襁褓中的婴孩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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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懿先帝说得明白：北狄不降，便要当着王上的面，屠尽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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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第一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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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时候，捍卫尊严，是要牺牲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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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上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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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成了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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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去后，有很长一段日子，我不敢独自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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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一闭眼，阿娘就会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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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是思念她的，我该是想要见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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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刻在我脑子里，幻现在我眼前的，并不是完整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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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一滩模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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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夜夜都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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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吵到了二公主，她冲进我房中，打了我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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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哭够了没？你多流几滴马尿，你娘是能从土里爬出来，还是能把肠子塞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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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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