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侍卫,动作麻利地堵了阿陌的嘴,将他重新塞回麻袋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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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重归寂静,只余下香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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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看着沈晏辞冷硬的侧脸,低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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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到底还是念着一丝亲情,不愿真的赶尽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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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一缓又说:“还有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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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沈晏辞肃声打断了他,“朕是皇帝,朕从不会念着私情而枉顾国法。杨家能得活命,并非因他们是朕的舅家,而是因为他们在前朝这些年并没有胆子敢翻起太大的风浪,罪不至株连全族。否则,朕绝不会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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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忙改口道:“是,是,奴才愚钝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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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德全心里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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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人的生死,从来只在沈晏辞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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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将今夜之事摆上朝堂,杨家必遭天下人口诛笔伐,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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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晏辞选择瞒下此事,或许还有另一个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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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德全瞧着沈晏辞的目光,久久落在太后的牌位上,心下更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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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旦抖出来,那么太后当年的经历就会被天下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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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后宫浸淫多年,搅弄风雨,的确做错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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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究其根本,她也是为杨家父权所迫害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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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不该在死后,再为天下人作荡妇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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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话沈晏辞不说,李德全也不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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