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间晚照

一些，苍雪再细细看去，虽然他一口一个姐姐，可却比苍雪生得略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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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雪笑：“原来你年纪比我大，一开始还一口一声姐姐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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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讪讪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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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身量瘦弱，苍雪的衣服勉强也能穿。苍雪见他头发肮脏凌乱，便让他躺着，又换了一盆清水来给他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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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全部梳洗完毕，渐渐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一脸英气的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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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雪瞧着他点点头，心里涌出一种医师妙手回春的成就感。她说：“来，我来给你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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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将小瞎子按在梳妆台前，先拿一把大梳子把头发梳顺了，又拿一把小木梳慢慢地、仔细地给他梳辫子：“你若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如何？你就叫晚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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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第一次头发洗得这样干净，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还有一种淡淡的皂角的香气。苍雪动作轻柔，他有点不好意思，问：“晚照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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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雪道：“是一句极美的词，我唱给你听。”说罢清一清嗓子，用手轻轻笼着头发，一边轻轻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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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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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清脆，一曲三叹，哀怨缠绵，似有不尽的靡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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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听得痴了，轻轻说了一句：“你唱得真好，就是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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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赞叹，苍雪也莞尔一笑：“大概就是说城里的风光正好，可惜人的一生忧多乐少，若为了心上人开心，我愿拿着酒劝夕阳，让它慢点走，在花间多留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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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从未想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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