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教妹妹罢。”说罢,想到自己将为人师,复又觉得开心起来。
一家人虽是隔着房门说话,却也是和乐融融。李守中见时辰不早,遂道:“睿儿,纨儿,你们去歇息罢。”
李纨二人方行礼告退,各自回房不提。
待二人出了房门,李守中道:“将这门帘掀开,我与夫人说说话,你们退下罢。”
家中下人谁敢违背自家主子,自然遵从。将屋内收拾妥帖,各自退下。
李守中对郑氏道:“夫人,纨儿......”
郑氏笑道:“老爷何必多心,纨儿从来稳重伶俐。况且一直看着妾身处理家事,学到些手段才是正常。”
李守中点点头,思忖片刻,又道:“如今看来,那癞头和尚说的‘纨儿有些来历’之事,许是真的。你看她这么小年纪,便理事如此老辣。”
郑氏发愁道:“若那和尚说得是真的,我纨儿岂不是要青春守寡?”
夫妻二人各自神伤。半晌,那李守中方道:“好在纨儿尚小......结亲之前,咱们便打听男方身体如何,若是太差,拒了便是。我再出去寻个好大夫来教授纨儿......唉,女儿家总是命苦些,咱们做父母的尽力罢。”
郑氏初听还没甚么,待到李守中说起‘女儿家命苦’之话,却忍不住掉了泪来,道:“何尝不是呢,妾身还未嫁老爷时......”顿了顿,又哽咽道:“嫁给老爷,却是妾身之幸。”
李守中点点头,半晌方道:“夫人也很好,能与夫人白发到老,方是我之大幸。”
郑氏听了怔忪片刻,闭了闭眼,微笑了起来。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