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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是主家几十年的恩情,是自己那还在府中的妻儿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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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数个念头在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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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还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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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足以决定无数人生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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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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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小小的二管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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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长久的挣扎之后,王库猛地抬起头,朝着龙椅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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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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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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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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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全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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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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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国公爷让奴才去的南诏!是他让奴才用黄金收买白川,让他务必杀了云南王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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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陛下明察!奴才只是个听命办事的下人啊!求陛下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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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王库这绝望的哭喊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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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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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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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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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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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了半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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