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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宫墙将长安城的喧嚣隔绝在外,投下巨大的阴影,连空气都似乎比别处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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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阔步走在前面,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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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老脸绷得紧紧的,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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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他的第四子,程处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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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爹的满面愁容截然不同,程处辉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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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是来面见天子,而是去平康坊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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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那些雕梁画栋上扫来扫去,心里还在琢磨,这皇宫的装修风格,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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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突出一个字——“壕”,但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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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前方的拐角处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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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着一身深紫色的宦官服,面白无须,步履轻悄,正是李世民身边的总管太监,杨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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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国公,陛下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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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公的声音又尖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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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一见是他,连忙大步迎了上去,脸上的愁云瞬间被笑容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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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杨公公,辛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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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闪电般塞进了杨公公宽大的袖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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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块沉甸甸的金子,分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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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公的脚步顿了一下,袖子里的手轻轻一捏,脸上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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