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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年前倾身子,以一种依赖的姿态,将手搭在叶敛的肩膀上。
她好像想抱他,但大概是缩在壳子里太久,还缺少一点勇气,所以迟迟没有抱上去。
她魂不守舍地看着前方一点,视线没个落点。
孟年轻声呢喃:“安慰的话都是一种假设,或者说,是事发后的弥补,无济于事。也许是我过于悲观,我总觉得,安慰的话听多以后,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悲。”
不是说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就能够做到。
这不是一件可控的事情。有时越强调,越容易陷入过去的事里。
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开心些”就真的能忘却掉已经发生过的事。
“开心”二字多难啊,她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
如果她看起来快乐了一些,那么关爱她的人就会放心。她们放下了忧愁,走出阴霾,收获快乐,这何尝不是一种她存活于世的价值呢?
自我催眠久了,好像真的会麻木。
只有午夜梦回时,才会发现,一切都只是粉饰太平的假象而已。
其实叶敛也很想对她说——
“不用逞强,你还有我。”
但他不敢说,因为他可以设想到她的回答一定是:那终究是需要我自己去迈过的难关。
她不需要别人廉价的同情,也不需要很多轻飘飘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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