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朗,还剩三十天了,我会死在路上吗?那样,是不是太悲哀了……”
马车离开小村庄,继续踏上逃跑的路途。
所有城镇出入口,到处都是天威军的将士在搜寻,就连山林都有猎犬追踪。
云琛与炎朗只能挑最偏僻难行的小路走,一路颠簸,根本不敢停下来休息,且无法靠近城镇,没法叫云琛梳洗。
为防止追兵发现,车队里根本不敢生火,云琛连口热饭热水都吃喝不上。
再加上噬魂丹发作越来越频繁,路途辛苦,身体痛苦,神智折磨……一切都让云琛苦不堪。
就这么跑了七八天之后。
霍乾念那边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不妥,越高度严密的搜查,只会让云琛逃跑之路越艰辛。
天威军的将士们开始陆续撤回,城池村落都逐渐恢复往日的清静。
不再有天罗地网的追兵搜查了,甚至到处还有皇宫包装制式的大包裹,零零散散出现在云琛最可能经过的路段。
炎朗命护卫去拆开一个看过,都是些云琛能穿的衣物,从贴身的到外袍全部都有,披风,薄毯,各种伤药……
此外还用食盒装了云琛爱吃的糕点,还有一包碎银,一枚霍帮令牌,竟然是送与云琛补给的架势。
霍帮之前被罚没充公,如今与天下一起,重新回到霍乾念手里。
那令牌能让云琛随意去任何一个霍帮的钱庄使银子,补给的包裹也能叫云琛吃喝不愁。
看着那包裹,别说是云琛了,就连炎朗都能深深感受到霍乾念近乎卑微的妥协。
若逃跑的是罪人,他大可以动用倾国之力、不给对方任何喘息机会地抓捕。
可跑的是云琛,他便四处掣肘,处处小心。
抓吧,怕伤着她,不抓吧,又怕真的再也见不到她。
他矛盾又崩溃。
听坊间传说,只短短几日功夫而已,皇帝就瘦了一大圈,虽还在强撑主持朝政,可神色日渐阴郁,再也没了一丝笑容。
宫女和太监们时常看见他独自一人进入云琛之前住的宫苑,在那凄冷的寝殿里,一坐就是整整一夜。
人们恍惚有种又见先皇的错觉。
当年皇后娘娘离宫病逝之后,先皇不也正是这样,夜夜悲泣,到死都在后悔吗?
原来啊,至高如皇权,也逃不过命运的轮回。
那龙椅只是件不会说不会动的死物,却拆散了一对又一对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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