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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生死杀局中,他明明有一百种法子去结盟东炎和洛疆,偏偏铤而走险选了熊顿和炎朗,前者诈死逃生困难重重,后者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出卖他,惹得全盘皆输。可你知道,他为何还是执意选这两个人吗?因为他们足够爱慕或敬仰你,那样无论他输或赢,最后你都能活下去。”
说完这一切,伏霖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却见云琛自始至终一不发,什么表示也没有,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伏霖理解云琛乍然面对真相的崩溃痛苦,如果听完这么多,她还是不能接受,他也完全能理解。
大殿那边还在吵闹不停,这边云琛就跟老僧入定了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不说。
伏霖忍不住叹口气,突然有种大山压顶、任重道远的艰巨感。
他决定先解决云琛这边再说,起身走到桌前,准备喝点茶润润嗓子,再好好长篇大论劝说云琛一番:
“云琛,我知道你受伤,委屈,有恨,有气。你将一切朝我来吧,但别怪他。他已艰难不易至极,这世道与一切都在逼他。譬如菘蓝,为防止她告密,我亲手杀了她,可此事是我先斩后奏,压根没有先问过乾念的意思。所以,你若恨,就恨我好了。我也只是想我们赢。”
伏霖说着停下来,举杯喝了口茶,余光瞥见榻上的身影突然蚂蚱般高高弹起,身手敏捷地朝他直直冲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柄小刀就已狠狠扎进胸口,与之而来的,是“云琛”充满诡异的笑声:
“嘿嘿,不怪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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