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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邢夫人:夺权逼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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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荣国府,抄手游廊在冷白的光线里若隐若现。廊下的鹦鹉百无聊赖,许是饿极了,又或是瞧着满园的萧索烦闷不已,时不时扯着沙哑的嗓子叫两声“姑娘安”。那声音不再清脆明亮,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听着就让人心头发沉。邢夫人踏着露水从东跨院而来,青缎夹袄的下摆轻轻扫过阶前的青苔,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这青苔还是去年夏天,鸳鸯特意让人铺上的,说是能为院子增添几分生气。可如今,鸳鸯被无情驱逐,连打理青苔的人都没了踪影,青苔便肆意地在砖缝里疯长,倒像是荣府日渐败落的鲜活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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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在垂花门外,青玉护甲划过朱漆门板,在雕着缠枝莲纹的铜环前僵住。三更梆子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昨儿守灵时王夫人咳得手帕上洇出血点子,正是天赐良机——贾母断七未满,阖府还沉浸在白事中,王夫人连日守灵神色恍惚,此刻摊牌,总比等她缓过劲来要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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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到冰凉的铜环,却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初入荣国府的光景。那时贾赦还会亲手为她簪上东珠,府里四季都有苏州送来的新鲜料子,连丫头们捧着的手炉都嵌着玛瑙。记得元宵夜宴,贾母赏了她一对累丝金凤,虽然转头就给了迎春,到底面上有光。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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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纸钱碎屑扑在裙裾上,她低头看着石砖缝里新长的青苔。当年绣着并蒂莲的霞影纱帐早换成了粗布帘子,每月例钱被克扣得所剩无几,连陪嫁丫头都被打发出去。管家账本上的数字,成了她唯一能攥在手里的体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铜环叩击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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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风卷着枯叶拍打着窗棂,丫鬟锦儿的声音像受惊的麻雀般从门里飘出来:“太太,邢夫人来了。“那尾音颤得厉害,仿佛藏着说不出的忐忑。邢夫人立在廊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掐丝珐琅护甲,檐角铜铃叮叮作响,搅得她心头越发烦躁。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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