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寒门错认故人情

看他还想凑过去，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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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傻，王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难不成还真跟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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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子弟还真当能和士族做布衣之交？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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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是读书读傻了！也不想想，云泥之别怎么可能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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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原地，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像掉进了冬日的冰河里。昨日汤饼摊的热面、红薯的甜香、他说“往后咱们做君子之交”的坦荡笑容，此刻都像褪色的画儿般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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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碗汤饼不过是贵族公子偶尔的施舍，那句“罩着你”不过是书堂里一时的意气，我却傻傻地当真，还在墙上刻下红薯的图案，以为真能跨越这云泥之别。那些悄悄滋生的私心和期盼，此刻看来竟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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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的“懂分寸”和“真心待人”突然在耳边交织响起，字字句句都带着微凉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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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早就失了分寸，可那份真心却没掺假。人家是京城望族的公子，出入有车马，谈笑皆名流；我是瓦子巷的穷书生，柴房为家，抄书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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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富贵的围城里偶尔伸出手，我却天真地以为能走进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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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堂里的维护，或许只是出于士族子弟的体面，就像先生说的“矜贫救厄是君子本分”，哪里有什么真心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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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那样看着我被所有人奚落，仿佛昨日的相交只是一场即兴的戏码，戏散了便各自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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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转身往角落的书案走，路过李子玉身边时，他故意撞了我一下，书本散落一地，他却弯腰捡起，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嗤笑：“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王公子的朋友也是你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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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挺直脊背反驳，只是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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