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有进益。”说着便拿起笔示范,“你看,腕要虚悬,肘要抬起,运笔需用腕力而非指力……”他讲解得条理清晰,连细微的运笔技巧都毫无保留,这般见识与气度,让我由衷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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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在柴房温书,我把王骞舟说的“屋漏痕”在心里默摹,又翻开先生赠的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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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下,娘缝补衣裳的线穿过布面,我突然懂了先生说的“学无止境”——先前以为自己在瓦子巷的苦读已是极致,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人在更优渥的环境里,付出着同样甚至更多的努力。后来才知,王骞舟每日寅时便在书房临摹,睡前还要抄一本名作,这等勤勉,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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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墙上“怀之”二字旁,又刻下“喻之”二字,这不是嫉妒,而是看清了学问的广阔,对他的学识与勤勉生出的真心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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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的荣耀只是书院的方寸之地,而真正的学问,是要在人外之人、天外之天的映照下,继续磨墨、继续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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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经义课上,李老先生提问“晋室南迁后,如何存续文脉”,王骞舟答道:“当以典籍为根,教化为本,需广建藏书楼,延请鸿儒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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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补充:“典籍需传抄广布,教化当及于寒门,如此文脉方能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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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赞许点头:“怀之此言有理,喻之你当记下,学问不止于书斋,更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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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骞舟深深看了我一眼,拱手道:“晏兄所言极是,是我局限了。”他坦然接受见解的态度,更让我敬佩其治学的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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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他主动与我同行:“晏兄明日可愿与我一同去书肆?我听闻城西新开了家抄书局,有不少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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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动,却有些犹豫:“我还要去说书老丈处抄书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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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无妨,我可帮你抄几篇,咱们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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