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请问你是耶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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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吃得少，除了混着药片碎末的胃液，什么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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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胃此刻像个狂舞的魔鬼，让她无法停止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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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痛得像要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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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漫出腥甜，竺砚秋吐出最后一口，模糊的视野里是满目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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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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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昏死过去前，竺砚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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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砚秋觉得自己沉入一片暗黑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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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海水从每个毛孔肆意钻入，不断吞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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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空气被抽空，她无声地用力大张着嘴，却呼吸不到一丝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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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许多声音，吵得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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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急性应激反应引起的急性心律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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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送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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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瞳孔放大，血压一直在降，上a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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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身上到处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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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心脏像被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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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浮浮沉沉间，竺砚秋心里浮上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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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终于是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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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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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目之所及都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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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徐徐滴着，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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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一边低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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