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规模非同寻常,已经连续做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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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砚秋之前不觉得累,可听到陆序白那番话后,只觉得疲倦像潮水般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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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并没有因为洗了澡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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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砚秋躺在床上,闭眼死死抓着只卡皮巴拉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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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像有枚细针不停搅弄,不一会,睡衣就湿透了,粘在背上痒而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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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司机的谈话裹着寒风在脑子里反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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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这么些年,对陆家掏心掏肺的,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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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就是犯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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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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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起身,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抓出瓶药,胡乱地倒出几颗就闷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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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干了湿,湿了干,反复几次后,耗干精力的竺砚秋终于成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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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电话铃声惊醒时,竺砚秋瞄了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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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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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下时已近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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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来电显示:陆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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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的声音嘶哑得像块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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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陆序白不满,“我从11点开始给你发消息,你一条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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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砚秋无意识地扯了下卡皮巴拉的毛:“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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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现在就要过去。她不喜欢外人动她的东西,你去给她收拾下房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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