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隔着一臂有余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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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汐将手机放回口袋，莫名地挺直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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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飞逝的街景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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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刚放回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突兀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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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蔚汐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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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悬停片刻，最终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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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电话那头传来沈淮温润含笑的声音，他的语气格外体贴，“晚上我订了云顶的位置，这家可难预约了，我托了好几个朋友才约到，下班后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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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恐怕不行，要加班改方案。”蔚汐的目光没有离开窗外，语气平稳得听不出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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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加班？”沈淮的声音明显带着失望，“那也不能不顾自己身体啊，就吃顿饭而已，耽误不了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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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虚伪的体谅就像一张细密的网，裹得蔚汐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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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收紧，指腹压得屏幕边缘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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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秒，她才平静问道：“你上次不也加班到凌晨三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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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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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退掉吧。”蔚汐不等他回应，语速快了一分，带着结束话题的干脆，“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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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同时，指尖已利落地按下了红色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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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引擎的低鸣和偶尔翻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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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秘书，可以开一点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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