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方案重做。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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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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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令清晰，不容置疑，几个相关部门几乎同时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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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凝重氛围并未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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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深微微后靠，目光低垂于新议题的文件，修长的手指习惯性轻点桌面，听刘明远继续汇报下一个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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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汐坐在位置上，指尖冰凉，悄悄蹭去额角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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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是扶着桌子边缘才勉强坐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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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提问”几乎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卸下紧张心情后，双腿完全不受控制地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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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大的场合，总不能丢这么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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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汐冷静了一会儿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也不太舒服，便伸手去拿面前那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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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第一下，指尖发麻，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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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咬牙，又试了一次，瓶盖依旧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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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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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拧不开矿泉水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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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汐只得不动声色地将瓶子轻轻放回原处，假装暂时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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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目光无意识地掠过会议桌的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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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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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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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深并没有在看汇报人，他似乎刚刚从眼前的文件上抬起眼，又恰好扫过她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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