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体内还是有点炎症,贺光徊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咳。
秦书炀替贺光徊擦洗身子时解开包在他身上的尿不湿,发现已经接近饱和,而且还正随着他咳嗽的动静正在吐露。
这已经不是来不及的问题。
秦书炀心在往下坠,默默在心底那本“病历本”上又添一笔。
“你看,”刚刚半眯着眼睛的贺光徊缓缓睁开眼,乏力地蹭了蹭垫在身下的隔垫,“昨天我说不单单是来不及的事情,你还不信。”
秦书炀拿过一个新的替贺光徊换上,强作镇定地朝贺光徊笑了下,“咱俩说了都不算,等你感冒好了咱俩去医院问问医生。”
感冒只要退了烧就没大事,但贺光徊还是比别人好得慢,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终于能下地。
因为输液的原因,贺光徊的两个臂弯青紫一片,坐上轮椅后都没办法自己把手臂收拢放到腿上,就坠在轮椅两侧。
秦书炀帮他摆放双手时已经一再的轻,还提前用热毛巾揉过,可当僵直了十来天的双臂被外力作用弯起来事贺光徊还是免不了疼了好一阵。
离开房间前贺光徊无意间看到穿衣镜中的自己,比半个月前生生瘦了一圈,下巴颏又尖出来。
他的手脚被规规矩矩放在该放的地方,双腿无力地并拢在一起又不太自然地顺朝一边,因为肌肉萎缩的原因,两个膝盖骨显得尤其大,就算裤子已经够宽松,也无法遮掩住这一病态的变化。
当然,也遮掩不了再往上腰间的鼓鼓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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