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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蹲下去贴着玻璃门开口:“小光, 你现在还好吗?”
声音隔着玻璃门有一种厚厚的沉重。
“这个卫生间不当阳, 呆在里面时间长了我都蛮冷的, 你坐在地上腿疼吗?”
最疼的那阵已经过去了, 贺光徊现在只觉得浑身僵。
门外问他:“如果幺幺不想讲话的话能不能用手敲敲门?一下是冷,两下是不冷。”
贺光徊缓缓眨了下眼睛,有点难以分清现在究竟是冷还是不冷。
其实他早就没法儿再靠在门上了, 痉挛那阵双腿一直在颤,贺光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在乱蹬, 而他却无法让它们停下。
后面脚上的拖鞋被甩出去老远, 清晨起床时秦书炀给穿上的那双厚长袜也被蹬得只剩一点套着。
贺光徊在那阵一个人羞耻而无助的慌乱中一直往下滑, 现在已经整一个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