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夫人撑腰

和宋娇娇的茶言茶语，宋千千却不慌不忙。她没有辩解，反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圈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欲落不落，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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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息怒，祖母明鉴……”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我不敢阳奉阴违。虽我惩罚丫鬟是按照府上规矩行事，自认为无过，但母亲罚抄的女戒，已一字不落地抄写完毕，就在匣子的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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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只是想着，母亲的教诲是让女儿知礼，而为祖母祈福，是孙女的孝心。礼法与孝心，皆是为人之本。孙女愚钝，想着为祖母祈福是天底下头一等的孝道，这才……这才斗胆，先将这份孝心呈给祖母。若因此惹了母亲不快，请母亲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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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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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久经风浪，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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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倔强又委屈的宋千千，再看看自己那个蠢儿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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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吓得陈氏和宋娇娇都是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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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连夜不眠，为你我抄经祈福，这是何等的孝心！你身为母亲，不思体恤，是其一；你身为侯府主母，她按规矩办事，你不知明辨是非，是其二，我看真正该好好抄一抄《女则》，学学如何慈爱子女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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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荣安堂内每一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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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的脸血色尽失，她僵在原地，只觉得婆母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将她侯府夫人的体面剥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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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母亲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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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还不快把大小姐扶起来。”老夫人看也不看自己的儿媳，转而对宋千千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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