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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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守护者，无名的黑暗骑士，令人闻风丧胆的蝙蝠侠，不得不蹲在深更半夜的草丛里摸索着捡垃圾，这一幕如果被他的宿敌们看见应该会笑破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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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把那些稀奇古怪的石头一股脑儿装回农场主包里，最终在捡起地上剩下的一些玩意时沉默了：蝙蝠镖、多米诺面具还有他用过的绷带……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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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主一无所知地躺在地上，依旧是那副好像准备入土的安详模样。蝙蝠侠沉默片刻，毫不犹豫地把那些与蝙蝠洞有关的垃圾统统打包没收，挂在自己的腰带上，这才再次俯身把格蕾西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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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轻车熟路地穿过米勒庄园地面上那大片落石和断木，目标明确地朝那座门口摆了盏提灯的小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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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路过那片开垦得整整齐齐的田地时，蝙蝠侠瞟到了地里那可怜的15棵欧洲萝卜苗和15棵不明物体的孱弱绿芽，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目光：如果照这个种地方法，别说是农业致富了，这位农场主能不饿死已是大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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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蝙蝠侠把那凄凉的农田抛之脑后，迈上台阶，伸手一推就打开了木屋没上锁的门，走进黑暗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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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弯下腰把格蕾西放在单人床上，农场主就自然而然地往床里一滚，迅速钻进了被子里，动作行云流水得就像排练过似的，只给蝙蝠侠留下一个蓝绿色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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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骑士盯着那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这人到底是不是在装睡。他最终只是收回手臂，轻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迈步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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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的寒风里，蝙蝠侠望着菜地停下脚步，从万能腰带里顺手抽出了便笺和笔。他草草写下一张便签，塞进了农场木屋旁边的邮筒中，转过身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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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蝙蝠侠来说，这个漫长的寒冷夜晚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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