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指拨号时在键盘上不停打滑。她的孩子依偎在她身边，在她和911通话时高举发光的青蛙，眼中满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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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求救。帮帮我们。在61高速格兰弗吉出口北边一点。不在高速路上，路已经没了。在路面下的裂口里。有水在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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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活着。是的。有七八个人活着。帮帮我们。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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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信号突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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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紧紧抱着青蛙小灯，依偎着她：“他们说什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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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会来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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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员吗？”孩子细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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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和海军，还有……”黛博拉说着，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有超级英雄，他们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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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手中的光亮开始颤抖。巨响如同雷鸣般环绕在他们耳边，他们又开始下落。又一次翻滚。新的撞击。黛博拉举起了怀里的孩子，将她举过齐胸深的水面，她的孩子开始因为害怕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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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咬着牙，将自己抵在大巴车里的金属杆上。幸存者们尖叫着，在水中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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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黛博拉在这一刻想念起了自己的妈妈。她的孩子和她在一起，但她的妈妈却不知道在哪里，有没有受难。她想起想起妈妈家里春日庭院外成片的银白色小花，妈妈会把它们做成午餐桌上的蒲公英沙拉，她的孩子还从来没吃过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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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了，没有人会来救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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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下面吗？”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和一束光一起出现了，那光照亮了黛博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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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抓着一根绳子，倒吊着从上面爬了下来，一只蓝鸟标志纵横在他的制服肩膀上：“这个裂口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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