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地看向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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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混杂着怜悯、幸灾乐祸和疏远的复杂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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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小子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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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谁不好,得罪孙管事,这下被整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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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药圃?那地方进去就是个死,神仙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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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一个收尸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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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不大,但足够让林夜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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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站到孙管事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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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事很满意周围人的反应,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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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林夜当场崩溃,向他求饶,或者看愤怒地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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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准备好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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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号药圃,那可是个好地方。里面的毒气,闻一口,肺腑就开始溃烂。地上爬的那些试药野狗,死的时候连骨头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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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事刻意说得很大声,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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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骨结实,又是从尸坑里爬出来的,想必不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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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差事,不错吧?王长老亲自点的你,这是看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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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事挑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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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能跟王长老说说情,给你换个轻松点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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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憨厚又带点困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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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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