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景人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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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子坡地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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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它是个坡，从下到上却极为陡峭，行人上下都要多费不少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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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坡度却无碍于行马，以至于每次羌人前来无险可守，极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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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韩牧已经带人从窑洞中出来，依高处观察坡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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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劫掠，人马未至，哨箭先抵。这是几十年的羌人的传统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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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箭所至，皆为羌人所属，若是有人拿着哨箭走出，便是为投降归附，双手将哨箭举过头顶便可以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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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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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羌人无往不利，这些羌人的习惯也成了边境行走必须知晓的规矩，乃至于哨箭所处，几乎望风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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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识几人见到着哨箭，已经面色煞白几乎要立刻跪下了。看都不敢往外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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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卓越带着这初生牛犊般的意气，还敢帮着韩牧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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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长，似乎……真的只有三骑羌人骑兵，我们似乎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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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还没说完，当即就被一旁发抖的陈不识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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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啊！绝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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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识带着颤抖，赶紧跪着爬到韩牧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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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骑兵所向披靡，即使只有三骑羌兵，非百夫不可能敌，陡子坡只有一段斜坡，人力难行，可对于骑兵来说无异于坦途，我们无险可守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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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刚才还一副嚣张气焰的陈不识，看到羌人的哨箭直接吓成一坨烂泥，韩牧极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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