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探秘阁楼

“对不起”三个字在心里转了两边，却始终没从骆悠口中传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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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跟别人说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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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娘亲带她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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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常蹲着要饭的墙根被一个老乞丐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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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老乞丐为了地盘起了冲突，两人扭打在一起，她被打得很惨，老乞丐也挨了她一顿狂咬，骂她是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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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娘亲赶来，不分青红皂白让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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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对着那个老乞丐又是赔笑脸又是说对不起，还拍她脑袋，让她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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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梗着脖子，恶狠狠盯着那个老乞丐，就是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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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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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被占，娘俩一天到晚，一点东西都没讨到，娘亲只能腆着脸去附近的酒楼陪着笑脸，求别人赏点剩饭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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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破庙后，娘亲端着剩饭剩菜狼吞虎咽，眼睛却冷冷盯着她：“让你说声对不起，你清高个什么劲儿？一个野种，倔强着给谁看？被揍死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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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脸上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她现在鼻青脸肿，一定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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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老乞丐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还手了，在他脸上抓了好长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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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吃饱了，又破口大骂：“混账玩意儿，有几个子儿了不起啊！狗娘养的，臭不要脸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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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去死啊！怎么不全去死啊！全天下人都死绝了才好呢！世上才清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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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了，扯着她的辫子，让她跪到地上，一边骂她野种，一边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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