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芯片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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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当时只当是老周病急乱投医的胡话。老周送了五年外卖，上个月在路口被电动车撞了，平台却以“非工作时间接单”为由拒赔。他妻子哭着撕毁那份签着“自愿放弃劳动关系”的合同，纸屑飘在病房的地板上，像一片片碎掉的希望。李默记得老周当时的眼神，绝望里掺着点不甘，像快要熄灭的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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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刚才，保时捷的车头撞上来的瞬间，芯片突然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贴在他的大腿内侧。机械的提示音第一次在他脑海里响起，冰冷而清晰：【愿力值持续增长，当前可兑换功能：现场音画同步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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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救护车鸣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在积水的路面上跳动，像极了他此刻狂跳的心脏。李默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在苍白的脸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红痕。他用尽全力撑起上半身，左手撑着地面，右手还死死护着兜里的芯片，嘶哑的声音穿透人群的嘈杂：“敢不敢...等警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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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花枝乱颤。真丝裙摆晃出波浪，露出她小腿上精致的纹身——一朵小雏菊，和她此刻的嘴脸格格不入。“等警察？正好让他们把你这个碰瓷惯犯抓走！”她特意把手机镜头对准车牌号，对着屏幕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间，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又刷了起来，“大家记住我‘瑶瑶不迷路’，关注走一波，后续我给你们直播抓碰瓷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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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当事人妨碍司法公正预告，是否启动即时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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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李默在心里默念，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左腿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流进眼睛里，涩得发疼。他忘不了老周妻子撕合同的哭声，忘不了那些签着名字的“自愿放弃”条款，像沉重的枷锁，套在每个骑手的脖子上。他们风里来雨里去，挣的是血汗钱，凭什么就要被人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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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不对啊！刚才明明是你闯红灯冲上人行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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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挤了出来，他穿着格子衬衫，领带歪歪斜斜的，手里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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