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绝境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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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小小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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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老者的目光，终于从下属身上，缓缓移到了被堵在车前的林小满身上。那目光依旧深沉冰冷，带着审视，但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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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立刻下令抓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评估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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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只剩下林小满急促的喘息声和轿车引擎低沉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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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小区主干道上，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富有节奏的铃铛声，以及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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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废品——嘞！破铜烂铁旧书旧报——拿来卖——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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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骑着三轮车的老头，慢悠悠地蹬了过来，车把上挂着的铃铛随着颠簸叮当作响。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边诡异紧张的气氛，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路边的垃圾桶和可能堆放废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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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三轮车经过那辆黑色轿车旁边时，他的目光无意中瞥见了车后座那位军装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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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动作猛地顿了一下，蹬车的脚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极其明显的惊讶和……敬畏？他似乎是认识这辆车，或者认识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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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从三轮车上下来，有些拘谨地走到轿车旁，对着降下的车窗，试探性地、带着浓重口音恭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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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是……是您吗？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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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老者的目光终于从林小满身上移开，看向车外的收废品老头，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也认出了对方，淡淡开口，声音低沉：“老李？你还在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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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我是我！”被称为老李的老头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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