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鹰目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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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口吃完馒头，再次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这一次，她目标明确，直奔巷子口的公用电话亭——那是附近唯一一个公用电话，平时由一个小卖部老板代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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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兜里掏出仅有的几枚硬币，这是她平时捡废品偷偷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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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了张奶奶家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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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啊？”张奶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似乎刚吃完药，声音比早晨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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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是我，小满。”林小满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好奇，“奶奶，我刚才好像看到一辆特别神气的黑色小汽车停在我们楼下了，车里下来一个老爷爷，穿着旧军装，看着可威风了！您知道那是谁家的车吗？是我们楼里谁家的亲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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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用小孩崇拜“神气汽车”和“威风爷爷”的口吻，完美地掩盖了真实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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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张奶奶果然被引起了话题：“旧军装？黑车？哎哟，你说那个啊……我也刚听隔壁老王媳妇说了一嘴，”老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闲聊八卦的兴致，“那可不是谁家的亲戚！听说是什么上面来的大人物，好像是调查什么陈年旧事来的……具体啥事可不清楚，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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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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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继续用天真的语气追问：“大人物？比派出所的警察叔叔还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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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听说是什么特别部门的嘞！”张奶奶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敬畏，“我儿子以前好像给这种车通过勤，说里面的人可厉害了，都是办大事的！小满啊，你可离远点，别冲撞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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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部门？办大事？调查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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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词，都像一块拼图，指向那个军装老者非同寻常的身份，也隐隐与刘老头恐惧的“那些人”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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