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雪

因为极度的情绪激动和恐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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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老人那张凝固着惊恐表情的脸，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前世见惯了生死，更何况，这老人显然深陷于爷爷之死的泥潭中，活着或许也是无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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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只即使倒下，也微微向着勋章方向伸出的、枯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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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术下意识地聚焦于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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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听”到了——极其微弱的、指甲与粗糙水泥地摩擦的细微声响。就在他倒下的瞬间，他的指尖似乎用最后力气，在积着薄灰的地面上，划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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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立刻轻轻挪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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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被拂开，地面上露出了几个潦草、扭曲、几乎难以辨认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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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字，或者说是某个字的偏旁，被恐惧和死亡中断了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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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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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字旁？还是“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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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点划，像是一个未完成的“丶”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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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写什么？是一个字的一部分？“道”？“逃”？“遇”？还是……某个名字或代号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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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微微蹙眉，迅速记下这个残缺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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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时间仔细思索。楼里随时可能有人来。她必须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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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刘老头，又看了看手中那枚引发这场致命风暴的锈蚀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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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的碎片似乎又多了一块，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爷爷的死，不仅仅是一场意外或简单的英勇行为，背后似乎还牵扯着“那些人”和某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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