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白猫和灰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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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做足了万全准备，也不会在意身边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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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宝，没有人能听懂动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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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从宫里出来的灰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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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只会多，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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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什么季贵人的，她的侍女出宫了，偷偷摸摸的，比我们这群耗子还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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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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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耗子耸了耸鼻子，像是在回忆那个味道在哪里闻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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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东面那条街的胭脂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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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知道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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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抹一点点在嘴上，就能让人气色变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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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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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这样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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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娘亲一直舍不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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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那些东西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恨意，也带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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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那个时候，娘亲就会“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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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一边说着很小宝是个女娃，又会抱着小宝说着娘亲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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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知道，娘亲不是不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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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被伤害了，她只是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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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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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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