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一番思量,面上挂着温柔好哥哥的笑容:“蟜儿的好意,为兄又如何能忍心拒绝呢?来,哥哥扶你上轺车。”
成蟜:“……”哥哥的嘴,骗人的鬼!
若不是成蟜可以凭借自己敏锐的五感,与大傩伥子玉佩刺探嬴政的心声,成蟜怕是会误以为他的便宜哥哥,本就是个足足温柔的好哥哥呢!
于是二人面上兄友弟恭,私底下各怀心事的上了轺车,骑奴驾士稳稳驾车,一路离开公车署,往章台宫以西的学宫而去。
今日是嬴政头一次到咸阳学宫习课,其实按理来说,嬴政今日本不该来学宫的,只因着他回来当日华阳太后欢心,随口说了一句,让他陪着叫成蟜读书,因此才有了今日。
学宫里压根儿没有准备嬴政的一应器具,毕竟嬴政不过是个从赵地归来,不怎么得宠的质子公子罢了,整个咸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华阳太后独宠幼公子成蟜,秦王对华阳太后言听计从,秦王储君之位,必然是公子成蟜的囊中之物,岂会有变?
对于嬴政这个不受宠的长公子,下面的人纯粹应付应付了事。
这不是么,学宫之中,竟没有嬴政的席子,案几倒是有,案几之前空空如也,这是让嬴政跪坐在地上听课?
嬴政冷眼看着学宫之人懈怠疲懒的态度,心中冷笑。
【鼠目寸光的竖子,不过尔尔。】
成蟜大眼睛一转,好机会,旁人对嬴政愈是不好,愈是能衬托出自己的好来。
“哥哥!”成蟜脆生生的道:“你坐蟜儿的席子!”
说罢,张开小肉手,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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