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凡人南风求见柳如烟

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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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眼里的悲痛瞬间被怒火取代！她猛地抬头，目光像冰锥子，死死钉在南风身上，声音因为愤怒和痛苦尖锐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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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毁了？！重瞳碎了？！你说清楚！我的洲儿怎么会变成这样？！谁干的？！是不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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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死一样安静，只有蜡烛不安地晃着。柳如烟缓缓低下头，看着脚下奄奄一息的儿子。那双曾经让她无比骄傲、光彩夺目的重瞳，现在只剩下两个血糊糊的黑窟窿，还在往外淌黑血！顾西洲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抽干了柳如烟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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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掐进手心，掐出血，却感觉不到疼。心口那块肉，像被钝刀子反复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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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儿……娘的洲儿啊……这双眼睛，曾经比星星还亮啊……现在却……全毁了……是娘对不起你吗？要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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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没用！现在只剩一条路……哪怕用我的命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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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艰难地抬起，落在狼狈不堪、满身血污的南风身上。这丫头虽然跪着，背却挺得笔直，像根被风吹弯了但死也不肯断的芦苇。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柳如烟，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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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最后只挤出一个字，带着透骨的悲凉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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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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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一听，像抓住了希望，哀求得更凄惨卑微：“夫人！求求您！只有您能救他了！我知道您难！我知道宗主那边……可是少主等不起了啊！再拖下去……西洲就真没救了！求您开开恩！只要能救他，让我干什么都行！当牛做马，万死不辞！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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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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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低沉威严、像闷雷一样的声音，猛地从殿外炸响！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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