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泪崩的柳如烟

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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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漠然的眼睛，转而盯上了从进门起就死死跪着的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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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滔天怒火剧烈颤抖，却依然倔强地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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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季博措的声音像九幽寒风吹来，带着俯视蝼蚁的漠然，“就是这瞎子身边……那个形影不离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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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目光锁死南风，“啧，模样倒是不错，胆子也够肥，居然能背着这个累赘，爬到腾龙宗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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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没有半分赞许，只有冰冷的嘲弄和一丝猫戏老鼠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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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魔鬼！那是你亲骨肉！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剜他的眼！赶他走！现在还要看着他死！恨！滔天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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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少主快不行了……他等着药救命……我必须忍……一定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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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死死咬住下唇，牙齿深陷入肉，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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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钻心的痛和血腥味，才勉强压下了几乎要脱口而出、将这恶魔撕碎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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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埋得更低，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粗糙的地砖上，刺骨的寒意让她一激灵，却也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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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尽全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里抠出来，卑微到尘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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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宗主开恩！赐……赐药救救他吧！南风……南风愿做牛做马，当奴婢！当炉鼎！永生永世，报答宗主大恩！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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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博措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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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牛做马？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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