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好久不见,顾西洲

的衣袖上。手抖得厉害，想碰又不敢碰，“求你了…别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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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州蜷着身子，抖得像筛糠。每次微弱呼吸都带来全身撕裂的剧痛，破碎的呻吟从咬破的嘴角漏出来。丹田像被彻底搅碎了，又空又火烧火燎。那条弯成怪角的手臂的疼，都算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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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在剧痛里沉浮，眼看就要彻底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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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的目光落在顾西州那张因痛苦扭曲、惨白的脸上，尤其在他那双空洞的眼眶里，停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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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老树皮似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波动，眉毛几乎看不出来地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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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滚出几个极低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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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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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像是甩掉什么念头，用力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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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小丫头，哭顶屁用？再哭他真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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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拖着步子走过来，声音还是有点不耐烦，但没那么冷了。“这小子命硬，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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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一把拨开南风发抖的手，枯瘦的手指飞快在顾西州胸口和断臂上按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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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丹田碎得稀烂，胳膊也折得够呛。”他一边检查一边嘀咕，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看看泪汪汪一脸绝望的南风，又瞅瞅墙根下抽抽的超人强，“算这小子倒血霉…也…算他撞大运，碰上老头子我今天没喝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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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早空了，只剩满地狼藉：翻倒的鱼篓、臭烘烘的死鱼、破竹筐、带血的土…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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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像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抬头看老乞丐，泪水泥巴糊了一脸，眼里爆出强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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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求您救救公子！只要能救活公子，我南风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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