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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补充一句,“可她没有将实情告知窦君。”
“是,非但如此,窦君如此轻易便上了圈套,还很有可能是窦绾在旁推波助澜。”
若真如此,窦绾便复杂的直叫人头皮发麻了。
“此事倒真是叫人意外了。”
第二日清晨上路,行行复行行,又是两日路程方才进了郦下界。
如今赵国国丧,街边不少人家已经挂上了白幡,道旁一片肃穆,连往日奔跑玩耍的幼童都一致噤了声,只天边孤鸟划过,叫人更觉孤寂。
她方才进了宫门,却见一陌生宫人在车旁迎接,熙宁有些奇怪,“怎的不见张盖盖,我殿内一向是他打理。”
那内侍只说自己并不认识此人,说完便垂头不言不语,复又立在一旁。
还来不及细问宫中异样,赵侯便一身缟素前来接她进殿。
熙宁看他下巴处又生出短短的胡茬,便知这两日他定然忙碌,“若是累了,便先休息下,稍晚些咱们到阿娘殿中问候。”
熙宁点了点头,这是应当的,早该好好同细君重新认识一番。
“马车行进缓慢,我这边不觉疲累。倒是你,瞧着不过两日罢了,便憔悴这许多。”
熙宁轻抚他那道长眉,“这两日可有合过眼?”
赵侯知道熙宁这时候最为心软,故而故意将自己说得可怜了些,“每日完整能歇一个时辰便算很了不得了,今日对镜一瞧,两眼的红血丝都要淌出来了,着实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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